“陶大夫,请进。”她的声音温柔动听。>
陶乐跟着她进入了正厅,目光就落到了站在窗前,负手而立的那个人影。>
在他的身侧,星沉正垂手而立,目不斜视。>
一看见西穆,陶乐便关切地问道:“阿穆,你回来了?之前是出了什么事情吗?”>
说这句话的时候,她不由自主地加快了步子,向西穆疾行而去。>
但就在距他五步之遥时,她被星沉挥手拦住了。>
“陶大夫,请止步。”他的面容如冰雕般冷硬:“主上身前五步之内,闲杂人等不得靠近。”>
“主上?”陶乐这才注意到了他的称呼:“阿穆你为什么.”>
她本想问西穆,为什么忽然不再掩饰身份,让下属改变了称呼。>
但就在这时候,她忽然意识到了不对之处,生生地住了口。>
她本不该知道,西穆以及星沉他们的真实身份才是。>
西穆就在这时缓缓地转过身来。>
这是一张陶乐无比熟悉的面,孤傲清冷,雍容华贵,崖岸高绝。>
但与以往不同的是,这张面上,此刻再无半点温润柔和之意,而是威仪棣棣,气势逼人。>
他的目光如同出鞘之刃,生硬地落在陶乐的面上,似要将她直直地剖成两半。>
自从重生以来,陶乐还是第一次直面这样的西穆。>
她不由不主地后退了一步,顺便打开了金手指。>
界面是鲜艳葱翠的绿色。西穆根本没有任何疾病。>
陶乐刚刚松了一口气,就听见了西穆冰冷的声音:>
“陶大夫。”他漠然道:“我并不习惯,有人直呼我的名字。”>
陶乐闻言霍然抬头,满心满眼,都是不敢置信。>
西穆的话,是她理解的那个意思吗?>
“你的医术很不错,连这样重的伤都能够控制。这一点相当难得,也值得肯定。”>
他的声音仍如以往一般的清冷动听,只是听在陶乐耳中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疏远之意。>
“你放心。若能治好墨琉,你之前的一切僭越之处,我都可以既往不咎。”西穆大度地道:“非但如此,目前对你及家人的一切优厚待遇,都会延续下去。”>
西穆说到这里便停了口,似在等着陶乐的回应。>
陶乐的脑中,因为这番话而乱成了一团。>
西穆的意思表达得十分清楚,他要与她划清界限。>
之前的那些缠绵缱绻、情深如许,现在都化作过往云烟,被他弃若蔽履。>
往昔的温柔小意,已成了僭越之罪;各种优渥礼遇,也都成了无劳之奉。>
她曾想过,未来也许会有一天,当他如火的爱意褪去之时,她要如何自处。>
只是没想到,这一天竟然来得如此之快。>
其实,她本应该对此有所准备的。>
他们之间的距离,就如天与海一般遥远,永远不可能有什么交集。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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