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不同,我反而觉得太顺了,顺得有点假,当年我随安东侯,护卫太子攻取云栖关,那是何等惨烈战况”
文锦徐徐吐出一口气,仿佛不甚其寒:“我与如之所见相同,事出反常必有妖,我担心宴王在下一盘大棋,而我们正按他布好的棋局走子。”
杨烈不屑地说道:“二位将军多虑了吧,安东侯与大帅布置的方略并不冒进,而是稳扎稳打,步步为营,不下原州,绝不冒进,宴王谋略再高,有何能为”
文锦笑笑:“这正是我百思不得其解之处,无论如何,详虑而决,临机不疑,目前来看,我军破了云栖关,处于千载难逢之绝佳位置,万不能因为小心猜疑,而错失良机,因此,我有三条措置,你二位听听。”
见二人凝神看自己,文锦便说道:“其一,分兵五千,控住云栖关通道峪口,我军便进退自如;
其二,派人回落州,向皇上、大帅和安东侯禀报我们的进展,以及我们的担忧;
其三,我军目前位置,正好处于原州与并州之间,其实极其凶险,我猜宴军可能意图之一,便是放我军进来,而后聚而歼之,因此,我军应尽快与大帅里应外合,拿下原州,只要原州在手,宴王再高的棋局,也无能为力。“
杨烈一拍大腿:“这三条都没什么说的,我军只带了七日军粮,若不尽快下原州,断粮之后,只能纵兵抢粮了。”
如之断然说道:“派人回落州联络,东西合围,直取原州,末将愿为先锋。”
文锦轻轻摇了摇头:“原州是宴国门户,坚城重兵,即使东西合围,也极其难下的。”
如之不解,问道:“那如何下”
文锦便笑了:“当然要好好计议一下“
吃过午饭,稍事休息,文锦派人率军五千返回马岭峪,统由申正、申义统领,务必控制云栖关通道,
而后率四万五千铁骑,狂风一般卷地而起,向平原腹地席卷而去。
苍穹之下,战事突起
宴国百姓听着闷雷一般的马蹄,看着路上冲天而起的烟尘,惊惧不已,又不明所以。
一路宴军兵站哨卡,被一掩而过,一击而杀。
日落黄昏之时,大军冲上一条笔直宽阔的大道,正是文锦曾经走过,连结原州与并州的直道。
文锦命大军就地扎营,在此歇息过夜,并派士卒至附近村庄征粮食、征草料,并征集村夫民妇,为大军做晚饭,做军粮。
朔军军纪极严,绝不骚扰百姓,不偷鸡摸狗,不擅入民房,与村民交涉者,都是初通文墨的士卒,言明朔军东征,待拿下原州后,加倍赔偿村民损失。
村民虽然仓皇,并不恐惧。
第二日晨起,太阳未出,曙色微茫,轻纱笼罩之下,朔军营地悄无声响。
突然之间,鼓声暴起,马蹄声疾,随即滚滚乌云飘过,朔军数万铁骑,便像风一般消失在远方天际,只剩冲天烟尘,缓缓跌落尘泥。
骤然而至,卷地而起,却不是前往原州,而是直扑并州而去。
文锦率军疾驰,五十里之后便放慢了速度,见村落开始稀疏,知道已是原州与并州中间地带。
路过一片密林,足可潜伏十万大军,文锦与如之、杨烈相视一笑,挥手命大军停下,人可下马歇息,马不可卸鞍,原地待命,随时开拔。
杨烈不待文锦吩咐,便放出四面哨探,搜索方圆二十里之内人烟情形。
文锦便问伍国定:“昨日筹得几日军粮”
伍国定答道:“加上已有军粮,足可支撑十日。”
文锦双手一拍,笑道:“甚好,十日之内,必下原州”
又叫过段义,命其检查军马、士卒情形,如有受伤者,悉心照料,并大声命令:“父子不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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