必须实施包围,开战前便要做好防止李瑕突围的准备。>
之后安排中军,合丹又命畏兀儿兵马与药木忽儿的降军负责主攻。>
这些新归附的兵马就相当于八都鲁军,给他们蒙古户籍或赦免他们的罪过,换他们去卖命……这是旧习俗了,从来都是这样。>
至于合丹自己,则领着一万怯薛与五千别失八里的兵力在后方做为预备,准备随时投入战场。>
兵力极为充裕。>
做完这些安排,骑兵们依次出了大营。>
马蹄声踏碎了夜色。>
同时,因为太多人还没有从睡梦中清醒过来,营地里还在大呼不已。>
「快快快!敌军杀来了!」>
「盔甲披上,不披甲你是想死是吗?」>
「额秀特……」>
千言万语,最后都化成了谩骂。>
其实本也快到他们该起来的时间了,偏是因为遇袭而显得无比匆忙。>
连战歌也忘了唱……>
「额秀特!」>
那边没了满嘴大牙的察察儿领着他的万人队从东面出了营地,马蹄踏过罗布泊曾经的湖底,正见一轮朝阳升起。>
察察儿不由信心大涨。>
「勇士们,让我们杀了狗宋人和狗寡妇,再回来烤肉吃!」他这么一说,士卒们才想起来一件很重要的事。>
——饭还没吃。>
~~>
同样是看着东方的朝阳,药木忽儿整张脸却是脸色阴沉。>
他麾下还有一万怯薛,本是战力强横。>
但现在这些人的盔甲却已经被合丹的探马赤军搜刮了,这就是合丹所谓的「整编」,因为怕忽必烈猜忌而不敢吞掉一万怯薛,只打算利用、剥削他们。>
甚至,连别失八里那些像驱口一样的兵马都敢欺负他的人。>
就在昨夜,药木忽儿听麾下千夫长抱怨,合丹的人强行抢走了他麾下士卒带在身边的女人。>
对方甩下一个空酒囊,说是用来交换。>
被抢的虽然只是他麾下士卒的女人,这种羞辱却是像粪水一样泼在药木忽儿脸上。>
他是黄金家族的子孙、阿里不哥汗的儿子,本该继承整个大蒙古国,却遭遇这样的对待,怎么忍?>
还是只能忍。>
就像今日这一战,为合丹当先锋,也许麾下会有很多人送命,但至少要不了他药木忽儿的命。>
可如果敢不忍,那他便是叛逆,会第一个死。>
药木忽儿能做的,也只有低声吩咐麾下将领们一句。>
「让畏兀儿人先上。」>
「王子放心,我们懂的,李瑕不弱,没那么好打。」>
「嗯。」>
药木忽儿听得那一句「李瑕不弱」,心里也不是滋味,情绪愈发低沉。>
幸运的是,高昌王火赤哈儿兄弟都死了,高昌兵马已被合丹掌握。>
那些兀畏儿人大抵是听了合丹的鬼话,真以为对面只有万余人,抢着杀上去就能立大功,挥舞着马鞭已向前冲去。>
药木忽儿刻意落后,跨下的马匹甚至悠闲地拉出一坨马粪,身后,合丹的怯薛军催促不已。>
他这才驱马前进。>
此时天已破晓,极目远眺,到处都是尘土飞扬,马粪味扑鼻。>
突然,他眯起了眼,隐隐感觉到了不对劲。>
但看不到。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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