娘子,她或许命不久矣了吧!这些她不怕,她只怕往后再无机会与他朝夕相处了。
十年寒窗苦,他终于连中三元,上京殿试,可因为对着官场之道不熟,终究只是高中了探花郎。
衣锦还乡时,她还在替一户富人家做着绣活。分隔几月不见,相思之情在心头搅动了那原本波澜不惊的湖面。
她试着做人,便是做的彻底,任何妖术都不曾使过一分,就算分隔甚远,她也没有因为思念就夜行千里去看望他。她想,她也可以成为一个平凡人,成为他的贤内助。
而原来做人,真就不是那么难,短短几年,她已经完全学会。她自认为,她会是一个好妻子。
当他骑着高头大马,当他着人八抬大轿,她开心的说不出话来。喜娘在房间教了她很多夫妻之道,她羞红了脸。
一梳白头天地久,二梳子孙满堂彩,三梳永生不相离,红盖头,红彩烛,红纱帐,红喜纸,张灯结彩,好不热闹,这是她作为人来说,最开心的一天了。
挑起盖头,她就是他的妻,她这一生都将会为了他而绽放。
她以为,他们会一直幸福,可终究,她的身份,还是会有暴露的一天。
醉了酒,那狸猫的尾巴就会不由自主的露出来。人世间的酒可是个好东西,不管你是什么妖,只要沾了酒,总会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,喝的多了,便会不顾所以。得意忘形怕就是用来形容她的。
他自是被吓的酒后七分醒,整个人呆立在一旁,酒盏落到了地上,也惊醒了她的荒唐。
“逸风,我,我不是有意骗你的!你相信我!”
他连连后退,恐被她贴近,声音都透着怕意,“你,你到底是人是妖?你为什么要骗我?”
“逸风,我没有骗你,我对你的感情,是真的!”
他不信,他不信妖也有感情,可他到底念着一场情分,没有赶她走。
日复一日,年复一年,他们再无半点温存,她只当他还未想清楚,她只当时候未到,日子久了,她总会让他明白,妖,也是有情的。
直到某一天,丞相带着小姐来这素月城替天子体察民情,见识了他的才华横溢,见识了他的学富五车。那丞相小姐,似是对他钟了情。
晚宴时,她陪着他一起,才发现那丞相小姐,竟然也是个妖,还是个对他垂涎的妖。七窍玲珑心,果然容易招惹妖物,可只要她在一天,便不会让她得逞。
夜晚,幽静无声,这壁虎精狡猾的很,几次三番来试探。
月圆之夜,壁虎终于还是忍不住出手了,露出原形,与她争斗的不分上下,可她入世未深,却是着了壁虎精的道,伤了元神,再无法化形为人。
壁虎精虽也被她所伤,只需调理时日,自能恢复,可她只怕还得过上百年,才有机会再世为人了。
不得已,在他面前露出了真容,他平静的望着她,终究只说了一句:“咎夏,你走吧!”
她的心如同被什么划破,碎了一地。从没想过,他会说,咎夏,你走吧,口气冷淡极了,表情冷漠极了,一阵阵抽痛的感觉,让她都想要就这样昏迷在他眼前,看看他是否真的就不要她了。
“你说,等到芙蓉花开,就带我去看,呵呵,你都还没带我去过!”
他表情有些怪异,皱起的眉头不知道多少次是在她的手心抚平的。
“带着一只狸猫去看赏花,哼,到底是我疯了,还是你在痴想?”
痴想?她心中一冷,痴想吗?可当初答应她的时候,明明说的真切,明明说的笃定,明明,难道明明也有假吗?
她勉强笑了笑,猫须颤动着,坐在他的书桌前,低头装作认真的看那上面他写的字,却不想是个离字,勉强挤出来的笑容都快掩饰不住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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