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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宇伸手，从小兜里拿出一张砂纸，递给对方。
“嗯？”
老人一抹砂纸的触感，表情大变：“这是……澡巾？！”
“对。最新型澡巾。”趴在床上，陈宇指着自己后背：“师傅，狠狠搓，大点劲。冒火星子那种。”
老人：“……你这不是搓澡啊。”
“那是啥？”
“你这是想死的早。”
“没事，别担心。往死里搓。”
捧着砂纸，老人迟疑了：“小伙子……”
“啥？”
“你跟大爷我实话实说，你是不是来骗保的？”
“骗保？”
“意外死亡人身保险啊。”
“……你把我搓死，我给你一半。”
老人：“……”
在陈宇不断的催促下。
搓澡师傅还是握住砂纸，在他背上轻轻一抹。
“唰。”
“行吗？”老人小心翼翼的问。
陈宇：“蟑螂爬的劲都比您大。您要是实在没力气，就换一个。”
“唰！”
“再用点力。”
“唰唰……”
见陈宇确实没受伤，砂纸底下也没有黏糊糊的血迹，老人这才放下心，用力刮蹭起来。
但一边搓，一边也在暗暗心惊。
搓澡二十多年，无论普通人还是武者，他都搓过。
但即便是6级武者，也没听说过用砂纸来搓……
‘这皮得有多硬啊……’
“异兽皮也就这么硬了吧？”
“唰。”
“唰唰……”
搓着搓着，失明老人忽然一愣，搓澡的动作顿停。伸手探摸了几下陈宇的身体，冷汗直流。
“师傅，怎么了？”察觉到异样，陈宇疑惑转头：“搓完了？”
“先…先生，您先等一会儿，我去上趟厕…厕所。”
“哦，那行，去吧。”
失明老人连滚带爬，逃入一旁的卫生间，拿起手机，颤抖拨通了前台的电话：“喂？”
“是保安吗？”
“你…你到我这来看看，我好像搓出一个妖怪。”
陈宇：“……”
……
次日，晴。
上午八点。
修整一夜的众人，准时集合。
简单交谈一阵，吃了顿早饭，便坐上司机的出租车，前往冰城火车西站。
到达目的地，司机从兜里掏出几百块，递给陈宇：“老弟，这是你们昨天给的车费。”
“给车费是应该的。”
“都说免车费了，这钱我不能拿。”司机不由分说的将钞票塞还，然后拉开车门，指着前方的车站：“你们从2号门进入，检票完就能等着上车了。但我建议你们，真的别去长岭市。直接回山省吧。”
“谢老哥关心。”
左手拎起背包，右手牵着，陈宇带着众人对司机告别：“电话咱们留下了，等我们回来联系你。”
“没问题。”司机点头：“只要你们还能活着回来的话。”
“再见。”
“永别。”
陈宇：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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