克制，不让自己表露出来，免得露了破绽。
“时间不早了，你也早些去休息吧。”这屋内，有一个小隔间，是专门让守夜的丫鬟睡的，床铺和褥子也都是换好的。
“是。”何敏听得这话，点了点头，然后便退了下去。
一时间，屋内只剩下了楼柠钰自己一个人，她翻来覆去，都想不明白，这独孤嫣的尸体，到底会去了哪里。
第二天，楼柠钰一早醒来，直接便去了灵堂守着，而在她过来的时候，方绣绣也跟着一道过来，她依旧和昨天一样，三步一跪，直到独孤嫣的灵牌前面，这才停下了步子。
因为这不是第一天，所以那些小妾也不用过来，但是方绣绣是楼丞相的第二任夫人，理应过来，是以，这堂内就只有楼柠钰和方绣绣两个人，格外的安静。
而这种安静，不知道为什么，让方绣绣的心中有些发毛。
这祠堂中，燃着上好的熏香，香烟绕梁而上，变幻成各种形象。
“楼夫人，你可知道，我母亲临死前，最挂念的是什么？”楼柠钰突然开口，然后扭头看着跪在那里的方绣绣。
而方绣绣听得这话，莫名的打了个寒颤，她不知道楼柠钰此刻说这话，到底是什么意思，不过还是顿了顿，出声道：“想来姐姐临终前，最挂念的人，还是王妃。”
“那你又可知道，我最挂念的东西是什么？”楼柠钰听得这话，唇角弯了弯。
这句话，更是让方绣绣有些摸不着头脑，还未等她回答，便听到楼柠钰又开口道：“我这辈子，最在乎和想要知道的事情，就是我母亲当年是如何病逝的。”
一句话，让方绣绣的腿一软，还好是在那里跪着，不然的话，她估计此刻她已经站不稳了，她下意识的望着楼柠钰的那双眼睛，只见她眼中没有任何的波澜，可以说十分的平静。
但是这种平静，却是让方绣绣多了几分汹涌的感觉，有一种风雨欲来山欲要倒的阵势。
一个时辰下来，方绣绣已经背后全部都是冷汗，楼柠钰却像是没有瞧见一样，直接起身，大步离开了这里，而方绣绣就那么看着她离开的身影，心中就像是被打翻了一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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