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连当地人都不知道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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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啊……”婉妍摸了摸下巴，神情专注而认真地思考着，分析道：“杀夫的恶劣程度甚至可以与杀父相比，被普遍认为是最有伤风化、最不可饶恕的罪行之一，而发生的又少，所以一有杀夫的案件，那一传十，十传百，很快就众人皆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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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初灵州那个案件，在千里之外的京都，我都不止一次在街头巷角听百姓们议论纷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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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正妻被怀疑，到被抓捕后审讯，再到查明确实是正妻杀夫，这案件一直在茶余饭后热了几个月时间，可见其影响之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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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今禹杭相同的怀疑杀夫，却没有丝毫的水花，就很奇怪了，要知道禹杭不论是人口数量还是流动强度，都要远远大于灵州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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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这都没有传播开来，那就有可能是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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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你还说什么有可能啊，那肯定是当地官府因为心虚压下来，不准办案人员透露任何消息和口风出去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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婉妍那边还没说完，峦枫已经心急地接了上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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婉妍点了点头，感慨道：“这么一看，这案子怕真就如许莲英所言，是地方官府胡作非为、草菅人命，其中必然大有文章可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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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话间，婉妍的眼神已经亮了起来，那是猎人布网时的，期待而狡黠的光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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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后婉妍又在北镇抚司稍坐了一会，就又回刑部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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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婉妍一走，峦枫便迫不及待向蘅笠问道：“大人大人，您真要让宣婉妍去沧州验尸啊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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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可是腐烂了一个多月的尸首，就是老仵作行的人怕是都没有几个愿意接这脏活，宣婉妍她真能受得住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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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知道。”蘅笠淡淡道，却轻轻叹了口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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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蘅笠一向很相信婉妍的能力，而婉妍的验尸学问也都是他亲自传授的，但是开棺后验腐尸这样一个又反伦理，又极具挑战性，从身体和心理上给人双重折磨的事情，婉妍究竟能不能扛得住，蘅笠心里也没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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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？！”这答案显然让峦枫吃了一惊，“那您怎么还忍心让她去啊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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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此番行动确实是不该这么早打草惊蛇，但就是从黑市上找个江湖仵作，多塞些银子封口，即使技术可能确实不过硬，但也总比让宣婉妍受这诛心闹心的罪强些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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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日若是您执意不同意让宣婉妍去，她也不会忤逆您的，没想到大人您当真不心疼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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蘅笠轻轻抬手揉了揉太阳穴，过了半晌才道：“我心不心疼又有什么重要。妍儿她需要的从来都不是我的心疼和保护，她只需要我相信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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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余的，她都想，也都能自己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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