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袁家的人……真的是这么说的？”
钱家家主钱华茂有些颤抖地对着自己的弟弟钱华荣问道：
“那十个人……真的是死于幽灵系精灵的围攻？”
“没错。”
钱华荣脸色阴沉地点了点头。
这对于钱家来说是最坏的结果，如果那十个人是被云宁暗杀的话，那么钱家还能利用人脉关系，将云宁送上通缉单，可现在敌人是来自冥界的幽灵系精灵，那么钱家就只能打落门牙和血吞了。
任何世家在遇到这种事情的时候都必须想办法报仇，可钱家现在连报仇的对象都找不到，
幽灵系精灵已经随着酆都秘境返回冥界了，钱家总不能杀到冥界去吧？
先不说钱家的人能不能打得过冥界的那些精灵，单单是现世与冥界的壁垒，就不是钱家的人所能突破了。
现在的局面就很尴尬了，钱家白白损失了九个精英级训练家以及一名道馆级训练家，却又没有办法向外界表明那些人是怎么死的。
总不能说是在酆都秘境中被幽灵系精灵围杀的吧？那说出去也得要有人信啊。
一名道馆级，九名精英级，还是抱团走的，这种阵容就算遇到幽灵系精灵的袭击，也能将其击退，死伤过半都很难，更别说是全军覆没了。
如果钱家的人真的这么对外宣布的话，那么外人指不定以为钱家是怕了真凶，不敢报仇，所以才找了这么个蹩脚的借口。
那样对于钱家的声望打击更大。
现在的钱家，已经进退维谷了。
钱华茂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，仿佛被抽掉了全身的力气。
“兄长……”
钱华荣看了自己的哥哥一眼，有些犹豫是否要对钱华茂说接下来的事情。
“什……什么事？”
钱华茂艰难地抬起头，看着自己的弟弟。
通常情况下，自己的弟弟都是称呼自己为族长的，可现在，对方称呼自己为兄长。
那就说明，必然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。
这是钱华荣多年来养成的习惯。
果然，钱华荣先是双拳紧握，似乎在做思想挣扎，而后咬牙说道：
“赵家……要求我们还债。”
“什么！？还债？”
钱华茂惊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，对着自己的弟弟说道：
“赵家的人是怎么说的？赶紧一五一十地告诉我！”
“是……”
钱华荣点了点头，而后开口道：
“赵家的人说，为了请袁家的人出手帮助我们彻查钱安一行人的死因，他们付出了极大的代价，现在他们希望我们能够为赵家做一些……力所能及的事情。”
“力所能及？”
钱华茂深吸一口气，对着钱华荣问道：
“怎么个力所能及法？”
“他们说……”
钱华荣艰难地咽了咽口水，继续说道：
“自朱明王朝以来，赵钱两家在钱江省的势力不断被打压，如今赵家只剩余杭这一隅之地，而钱家连会稽城都保不全，只能在会稽城郊圈一块地，作为钱家的立身之本，这很不好。如今的人正在四处搞破坏，我们正好可以借助这个机会，将水搅浑，从中获利。”
“那么，谁来当那根搅浑水面的棍子？”
钱华茂一字一顿地问道。
“当……当然是我们。”
钱华荣仿佛害怕下一刻自己的哥哥会暴走，后退两步道：
“赵家的人让我们效仿的做法，将会稽周围山区的精灵引到会稽市来，大肆破坏，一来可以消灭盘踞在会稽的其他世家，二来可以借助精灵的手屠杀会稽的平民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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