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日后，正好是新年。
皇宫内正在举行着隆重的祭祀。
满朝文武百官泾渭分明地站在了白玉广场的两边，中间宽敞的道路上铺着一条长长的红色绸缎。
女帝在左晴雪和司空沐的陪同下，缓缓走过红绸，迈上阶梯，朝上方的巨型铜鼎走去。
“吾皇长安，天佑凰朝！”
百官们齐声高呼，整个广场回荡着庄严肃穆的声音。
女帝走到台阶顶端后，伫立在铜鼎旁边。
这时一旁的礼部太常手里端着文书，高声宣读：
“凰朝历四百零五年，帝明月祭于先祖凤鸣，告帝明月神圣功德，万世永赖...”
林落站在高台下方的角落，有些无聊地打了个哈欠。
“林宗师昨晚没睡好？”一旁的司空沛戏谑地说道。“一会儿祭祀结束了，还有母皇为你准备的庆功宴呢！可别到时候在酒桌上睡着了...”
林落瞥了她一眼，耸耸肩。
“多谢殿下关心，以在下目前的身体，恐怕七天七夜不眠不休也不会疲惫。”
司空沛顿时无语。
她这才想起，对方可是比先天宗师还要强大的武者。
“其实我也觉得新年祭祀很没意思，站着都能打盹了...不过这么多年都是这么过来的，习惯了。”
司空沛自己都没有意识到，和林落说话时，不自觉地省去了“孤”的自称。
“上事天，下事地，尊先祖而隆君师，这是礼道根本...”
林落微微摇头。
“不过殿下，祭祀也非全都没意思，其中还有许多有趣的...”
接着，林落便将自己在安鹿城时的见闻捡着说了点。
之后又说了一些只存在于上一世的那些祭祀活动，例如祭天神时焚烧柴薪的“燔烧”、祭地神时用血与酒浇灌土地的“灌注”、祭山神时将祭品掩埋或悬挂的“瘗埋”和“悬投”、祭水神时将牛羊沉入河底的“沉没”等等。
司空沛越听眼神越亮，似乎对此颇为感兴趣。
“你这些是从哪知道的？我怎么没听说过？”
林落轻轻一笑。
“都是些境外国家的祭祀，殿下没有耳闻很正常。”
其实他也不算胡扯，因为在阿段的游记中就有记载，距离东洲十万里外的北海，就有一些国家的祭祀活动和林落所说的十分相似。
“哦，原来是这样...”
司空沛了然地点点头，心中暗道这家伙倒是博览群书，见识挺多的。
这时太常的祭词念诵完毕，又接着为新立的储君司空沐举行仪式。
看着女帝亲手为那位十三四岁的三皇女披上青鸾袍，林落不禁转头问道：
“殿下为何愿意放弃储君之位？”
司空沛看了眼高台上端庄秀丽的妹妹，摇了摇头。
“世间多少人憧憬帝王权力，但我司空沛却不感兴趣...林落，你可知我凰朝开国皇帝的事迹？”
林落微微点头。
“是那位以武立国，从百国中杀出重围的凰朝始皇，在下有所耳闻。”
“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，我还以为你什么都知道呢。”
司空沛轻笑着，接着说道：
“司空凤鸣不仅是我司空皇室的先祖，更是一位强大的修士...据史料记载，凤鸣先祖凭借一己之力，击退妖魔和百国来犯，护住这一方净土。”
她说着轻叹一口气。
“不过后来凤鸣先祖并不贪恋世俗权柄，为了追寻天地真理，放弃了帝王之位，离开了凰朝。”
林落看得出，司空沛对这位开国先祖十分崇敬。
“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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