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完羊肉粉后，袁灿问道：“还准备吃什么？”
周冰摇了摇头，轻声道：“陪我走走吧。”
袁灿感觉她语气有些不对劲，好像没刚开始那么欢快了。
不过也没多想，闻言点了点头，接着两人便在街道上漫步起来。
走了大概有十几分钟，周冰却是一直没说话。
袁灿挠了挠头，他再笨也感觉到不正常了，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变了。
难道是因为刚刚那碗羊肉粉？
可是袁灿也没感觉有什么特殊的啊。
正想开口，周冰忽然止住了脚步。
袁灿急忙停步，就见路灯下的周冰已是泪流满面，大滴大滴的泪珠从脸颊滑落。
袁灿愣了一下，有些不知所措道：“怎么了？”
周冰摇了摇头，轻笑道：“没事，眼睛有些不舒服。”
说罢揉了揉眼睛，周冰又笑道：“袁灿，可惜现在不是雪天，要不然我好想唱首歌给你听。”
袁灿忽然觉得心里堵的厉害，强笑道：“你要是想，随时都可以唱，不一定非要雪天才行的。”
周冰又摇了摇头，泪水止不住地滑落。
最后泣不成声道：“袁灿，要不我还是唱给你听吧，我怕以后没这个机会了。”
袁灿感觉自己喘不过气来，喘息道：“有机会的，有机会的”
周冰泪如雨下，没看袁灿，而是用沙哑的嗓音开口唱了起来。
“无情的雪打湿双唇。
泛出冷冷一丝苍白，
曾经和你去看的海。
早已冰冻不再澎湃，
那段时光已悄然离开。
而我的心不复存在。
如果我不曾被你伤害，
我就不会如此的明白，
最深的痛让爱醒过来，
对我来说是最后的坏，
漫天飞舞一片荒芜。
满眼风雪和眼泪都化做尘埃。
”
“呜呜，袁灿，我好想在下一个腊月下雪的时候唱给你听，可是没机会了。”
歌声依旧，伊人已经离去。
周冰走了，走的伤心欲绝，仿佛今天来见袁灿就是为了告别。
站在原地许久，袁灿才喃喃道：“这到底是怎么了？”
他心里难受的厉害，甚至都有些懵了。
之前明明还好好的，突然间就发生了这么大的转变，袁灿有些不知所措。
狠狠一脚踢向面前的灯柱，袁灿扯了扯自己的头发，心里烦躁的不行。
周冰走的时候他想挽留，却怎么也开不了这个口。
“喂，谁让你踢路灯的！外乡人就是没素质，我说”
还没等这多管闲事的人把话说完，正在气头上的袁灿直接爆了句粗口，“滚！”
袁灿冷厉扫了他一眼，扔下几张钞票便转身离去。
这一夜，袁灿脑海中回荡的都是周冰悲伤的歌声。
第二天一早。
黄梦秋来的时候发现地上满是烟头，不由皱了皱眉。
见袁灿眼圈都黑了，黄梦秋柔声道：“怎么了？是生意上出了问题吗？”
袁灿摇了摇头，没敢看黄梦秋。
他有些迷茫，又满心的内疚。
不知道是为谁内疚，也不知道是为谁迷茫。
起身去浴室用冷水冲了澡，洗掉身上的烟味，袁灿出来的时候嗓子沙哑道：“机票订好了，咱们回山城！”
他不想再留在京城了，他讨厌这个地方。
前世如此，这辈子依然如此。
黄梦秋看了他一眼，最后缓缓点了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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