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上倒是心大,沈庆文前日在信上说江南恐怕要祸起萧墙,让我们江北审时度势。”他说着说着,从儒袖中取出那封沈庆文的信件。
李嗣业将信封收入怀中,一五一十道:“第二件事,是问您为何非要在蜀青执政的时候立法推书,您分明可以等蜀青老死,自己再上位着手此事,虽说不易等,但想必事半功倍。”
蒋公琰认真说道:“我一想到还有好多如沈庆文那般的可造之材被时局坑害,我心中不能舒坦。”他剑眉不动声色,星目藏有厉光,仿佛杖打着人世间一切愚行。
“将军该走了,我看皇上都快从车厢里走出来催了。”
李嗣业愕然道:“洞察秋毫。”,紧接着,他放下茶杯:“这一走兴许好些日子……”
“我唐朝官场虽污浊不堪,但少有小人高居四品,为何?老臣子打压得当也。”蒋公琰冷静应答,坚定道:“若有苍蝇非要在唐朝世代人支起的脊梁上蝇营狗苟,我辈诚然齐心同德。”
“先生尽管去办,庙堂诸多不便由我来做。”李嗣业向蒋公琰拱手交好便不再寒暄,起身走出府门。
府中仆役再望门外,只见魁梧男子在马下单膝跪地,向车厢中人禀告巨细。
马车走后,丫鬟再度沏好茶,端上园桌,蒋公琰躺在木椅上,伸个懒腰,再望眼门庭外面:“不出意料的话,今日还会有远客到来,记得找几个壮实些的汉子帮他们搬东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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