柒给了若竹一个眼神，若竹会意，立马跟了上去。
顾云柒摩挲着手中的圣旨，看向顾娆雪。
此时的顾娆雪看起来已经没有刚刚那么伤心，顾娆雪拿着手帕细细地擦着眼角的泪，目光飘忽不定，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花氏见顾云柒神色淡淡，不禁走了过来。
“还真是苦了我们大小姐了，好好的小姐，失去了亲娘不说，还被人设计到那种地方苦修了十年……唉……”
花氏长叹一口气，语气里分外惋惜。
顾云柒动了动眸子，不语。
秦氏显然是也没想到事情会突然演变成这样，拉了花氏一把，一阵低语：“妹妹少说两句，你这样，大小姐心里也未必痛快。”
花氏笑了笑，她可不管旁人痛不痛快，她只知道自己很痛快。
再说了，就算顾云柒不高兴，那怪的也是朱氏母女，可轮不到她身上。
秦氏知道花氏的意思，可她看着顾云柒，总觉得顾云柒哪里怪怪的，仿佛太过平静了些。
顾娆雪察觉到顾云柒看着她的目光，拿着手帕擦拭眼泪的手微微一顿，对上顾云柒的目光。
顾娆雪瞪了顾云柒一眼，转身离开了院子。
她娘说得对，她必须现在就去找外公，现在能救她们的只有外公了。
想着，顾娆雪便加快了步伐。
……
云柒阁。
“小姐，这可真让人痛快！您开心吗？”
若竹蹦蹦跳跳地给顾云柒倒茶，笑眯眯地问道。
若兰皱眉，她总觉得小姐今天有些不对劲。
顾云柒勾了勾唇，接过若竹的茶水。
“开心。”
顾云柒吹了吹茶，抿了口。
“小竹子，坐下。若兰，你也坐。”
若兰闻言在顾云柒对面坐了下来。
顾云柒摩挲着茶杯杯盖：“你们两个，往后可有打算？”
若竹愣了愣，脸上破天荒地没了神采。
“小姐，你是什么意思？你是不要我们了吗？”
顾云柒看着若竹：“不是。小竹子，再过两年，你也该嫁人了。”
说完，看向若兰。
“同样的，若兰也是。”
若兰抿了抿唇，忽然想起顾云柒之前说的一些话，恍然间仿佛明白了什么。
若兰看着顾云柒，忽然开口。
“小姐，你是不是要离开这里？”
顾云柒抿唇，犹豫了一会儿，才回答。
“是。”
若兰松了口气，只要小姐还肯告诉她们，就是还有余地的。
若兰看着顾云柒，目光十分坚定。
“小姐，你去哪里，我就去哪里。”
顾云柒摸上手腕上的佛珠，轻轻地敲着，漫不经心道。
“如果代价是失去自由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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