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天漠一走,千里就又吆喝了一声,几个太监驾着两个奄奄一息的人走进来,一个被关进了秦天漠刚刚所在的牢房,另一个则关进了碧落的牢房。
不等碧落想清这里面的关联,千里就走进碧落的牢房,一把将她从地上拉起来后,牵着她的手将她带了出去。
“没想到,本汗今日还有意外的收获。
开心,开心啊!”
千里就这样牵着碧落,从牢房离开后,一路走到了自己的凤栖殿。
没有人看到,千里这一路上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,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开心过了。
当他听说平西夫人被意外射杀的时候,难过了好几天,没想到今日他竟然又遇见了她了!
虽然她的容貌变了,但她却还是被他看出了破绽!
他就知道,那个能从容成诀手里逃走的女人绝不会那么容易的死掉!
他就知道,总有一天,他会再见到她!
虽然,他至今都还不知道,自己为什么如此期待再见到她;也更不知道,再见到她时,他要做什么……当千里把碧落带进自己的凤栖殿后,轰走所有的奴才婢女后,关上了大殿的门。
碧落见没有人了,就想抽回自己的手,可千里却并没有放开她的打算,两人就这样尴尬地站在殿里,一个低眉垂目地看着脚尖,一个凝视着另一个的脸。
我要说什么?
直接问她是不是碧落?
“你……”
千里正要开口问,碧落则抢在他前面开口说:“夜已深,大汗该就寝了。”
此时的碧落也想明白一些事情,那千里今夜去牢房最主要的目的一定是为了放秦天漠走。
可因为她中途发生了一些小插曲,碧落相信这千里将自己留下并没有什么恶意,但眼下她觉得还是不要公开身份的好,毕竟从千里放走秦天漠的做法上看,他这个大汗做的并不是那么顺心如意,若不然还不会让黑衣人送秦天漠走,并事先准备好了两个替身作为幌子。
“……”
千里安静了一会儿后,终于松开碧落的手,尴尬地咳嗽了两声后命令道:“从今日起,你就是我的贴身宫女,本汗去哪,你就要去哪,寸步不离,明白吗?”
“奴婢谢大汗厚爱。”
“还有,若有人问起你的身份,你就说……”
千里想给碧落安排个身份,可想来想去都想不出一个能敷衍过去的说辞。
碧落站出来解围道:“奴婢阿彩是大汗进宫前的旧识,因走投无路特来投靠大汗,大汗念及旧情收留了阿彩,并在宫中为阿彩安排了下来。”
“不错,就这样说。”
千里点头认可了碧落的解释,指着她又想交代什么,但一时又想不起来,只能挥挥手道:“本汗就寝去了,你就待在这里,那边有张**,你暂时睡在那,记住,没有本汗的命令,不许擅自离开这凤栖殿。”
“奴婢遵命。”
碧落一直低着头,等他确定千里真的走到内室去休息后才长吁一口气地直起身来。
四年不见,当年的小鬼竟然长这么大了。
只是不知道他在这皇宫之中到底是怎样的处境?
看他小心翼翼交代我的情况上看,这宫里怕不是他一个人做主,也不是他一人之力可以掌控的。
千里,你究竟为什么要进宫?
难道你也觊觎大汗那至高无上的权利?
在碧落被千里带到凤栖殿的当晚,有关町城发生的消息也传到了西戎最北的一座冰山上。
暖阁内,容成诀刚刚顶过了他今日的毒蛊发作之苦。
死士们正将他们打听到的消息回禀他们的主子,容成诀。
“王爷,町城传来消息,说几日前,有一男一女还有一孩子前去将军府闹事。”
“哦?
是什么人?”
容成诀虽然退隐在这与世隔绝之地,但他却从没有放弃过对大祁和西戎两国之事的关注,最关键的是,他希望能从自己所了解到的一些看似无关紧要,毫不相关的事情上找到零星的和她有关的消息。
但不知为什么,她的消息却根本无法寻觅,也更无法拼凑。
她似乎也像他一样销声匿迹了,她去了哪?
和谁在一起?
“这个属下还未探明,但秦天漠并没有和那闹事者起冲突,反倒将他们引去后院。
据消息打探,这些闹事者是为了一个被秦天漠从**带回的女子而去,要向他讨要。”
“秦天漠去逛**?
还带了女人回府?”
容成诀思量着这件事,据他对秦天漠的了解,秦天漠是绝不会做出逛**这样的事,即便身不由己的有些应酬要去**,也更不会从**带女人回府。
“那女人的底细可有打探过。”
“属下已向**查明,那被带走的女子是京城发配来的官奴,是左御史家的三**,叫姚玉华。”
“左御史家的三**?”
容成诀更觉得此事奇怪了。
秦天漠一介武将,而且还是近两年才提升的将军,怎么和那左御史家的三**认识?
更诡异的是,秦天漠自从遇见碧落之后,他的人生就始终围绕着碧落,又怎么会对其他女人多留意?
这个左御史家的三**一定有古怪。
“再去探,这一次务必将那三人的情况,还有左御史家三**的情况都打探清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