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他为嫡皇子,哪里还有景沉熠蹦跶的机会?
久久才平复好心情,景墨微微颔首:“子柯不敢。”
景墨,字子柯。
大景男子十五岁会由家中长辈取字,如果有乳字,可以从乳字加字成字,也可以就乳字为字。
景沉熠放眼瞧他,不悦明晃晃地摆在脸上:“你是不敢,只是面上不敢,不代表内心不敢。在场的人,怕有不少是你的幕僚吧?让本殿下猜猜,都有哪些是……”
说最后那句话的时候,他眼尾轻轻上挑,带着漫不经心。
心虚的人自然是心惊胆战,可也有不少千金被迷得晕头转向,纷纷红了脸。
可那些既不是太子党、也不是三皇子党的人,个个强颜欢笑。
这是神仙打架小鬼遭殃啊。
他们就是想出来简简单单、快快乐乐的踏个青而已,怎么就怎么难呢?
景沉熠不给景墨开口的机会,接着前面的话就继续道:“裴尤辉,威武将军的大公子。”
陡然听到自己的名字,裴尤辉身子微微僵硬,连续景沉熠前面的话,他既不敢不搭话,也不敢乱搭话,只得倾身抱手道:“回殿下,臣子在。”
他还未参加科举入仕,没有官名在身,只能称臣子。
景沉熠是君,裴务是臣,他是子。
“刚刚裴大小姐说你不配为她的兄长,你生气吗?”景沉熠却是没再提‘幕僚’之事,转了话题如是问道。
裴尤辉搞不懂他想干什么,但他是三皇子的人,还没天真到以为对方是想给他出气,于是道:“嫡庶有别,臣子不敢。”
说这话的时候,他异常平静,如果指节没有因为用力过度而微微发白的话,裴锦歌都要相信他不是真的在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