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去跳舞吧?”女子拉着我的手,我看看泰叔他们,几人在聊着什么,他们身边的小姐也只是轻轻的为他们按摩着,没有插话。
章钰明转过头来对我说:“去吧,尽情的放松,一会儿跳累了让薛叔叔单独开一个包厢,我们去唱唱歌。”
女子拉起我的手,我跟着她步入了舞池,很多十几二十岁的年轻男女,随着迪曲的节奏疯狂的扭动着身体。
我的厌恶之情只能埋在心底,表面上我还是得做出一副享受的样子。
搂着女子的腰,我们挤在人群中跳着舞,昏暗的灯光随着节奏不停的变换着,不远处的dj也跟着这节奏晃动着身体。
“谁踩我?”嘈杂的音乐中传出叫骂,但是很快就被淹没在了人群的尖叫声中,所有人都在尽情的宣泄,没有人会在意这些。
跳了十几分钟,女子双臂搂着我的脖子:“咱们休息一会儿再跳吧,她一边擦着汗,我们一边朝吧台的位置走去。”
我们刚要坐下,忽然背后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:“邵菲,你给我出来!”我回头一看,一名紫色头发的青年,手里提着一个啤酒瓶,对着我们的方向喊。
“不用理他。”女子没有回头,挽着我的手要坐下,只见那男子破口大骂起来:“你今天如果不跟我回去,我就让你横着出这间夜总会!”
一旁的薛贵见有人在自己的地盘惹事,立刻对吧台的两名黑衣男子打了个响指,两名男子快步走到那人的面前,一左一右把他架了起来。
“拖出去教训一顿。”章钰明对两人说,那男子又大骂到:“你这不要脸的女人,做什么不好,偏偏要来做小姐!”
我可以猜到身边这个叫邵非的女子应该就是这男子的女友。
“慢着。”我摆开了女子挽着我的手臂,朝被架住的男子走去,两名身材健壮的汉子束缚着他瘦弱的身躯,他根本动弹不得。
“你是她什么人?”我问,男子道:“她是我女朋友。”
“为什么到这里来闹事?”
“我来带她回去。”
“谁要跟你回去!”女子冷笑一声,“若不是你没用,挣不了钱养活我,我会来当小姐么?”
“你……”
“洪兴社的地盘是你可以随便撒野的吗!”薛贵呵斥道,“快点拖出去,还有这个女的,也一起带下去!”
“我是东星社的人,难道你们就不怕得罪东星社么?”男子道。
薛贵猛的从椅子上站起来,几步跨到男子面前,一拳轰出,男子的身子直接倒飞出去,撞倒了一张玻璃桌子,上面的酒瓶、酒杯全部摔得粉碎,大厅里的音乐顿时停了下来,所有人都渐渐围上来,看着发生的事情。
“难道你真的想让洪兴和东星彻底翻脸?”男子抹去嘴角的血丝,挣扎着站起来,“没有了门主的洪兴社果然练自己的盟友都不认了,你们的副龙头真的是想要做香港的一家独大么?”
薛贵一听男子这么说,更是暴怒,抡起一条凳子就砸过去,我连忙拦住,双手架住了他:“薛叔叔不可,不过是件小事,不要闹大了。”
“小侄让开,让我教训教训这个人,然后我们找几个小姐去唱歌。”薛贵说,我把他手里的椅子夺下来:“这个时候不能和东星社有矛盾,叔叔就听我一次。”
泰叔也上来拉住薛贵,这才劝住了他。几名守护在夜总会里的大汉,将女子和男子带出了夜总会,又有人来收拾了被打碎的桌子和酒瓶。
我不认为这名男子是无意中出现的,也许是有人故意想挑拨洪门和东星社的关系。
洪门前任门主去世,一定是被某人抓住了这个机会。
又或许这个人,就是谋害洪门前任门主的那个人。
但一切也只是猜测,不管是房祖彦也好,或者是别的其他人也好,在没有让他彻底露出马脚之前,我不能让对方占住任何便宜。
薛贵说让我们一起去楼上的包厢唱歌,我推辞说今天喝酒喝得有点多,身体不舒服,便离开了夜总会。
回到所住的酒店,我先找到了百岛惠子,让她查一下关于房祖彦的消息,看看薛贵几人口中的他有嫌疑、以及那男子口中的房祖彦想要独霸香港黑道有没有证据。
百岛惠子在网上和鬼符的人交涉了一番,然后对我说:“洪门门主的死,恐怕真的和这个房祖彦分不开关系,洪门上下很多人、包括其他帮派的人都在怀疑是他对门主下手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