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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以往看不上李承乾,觉得无论是魏王李泰亦或是晋王李治都更有可能登上大宝、御极天下,故而对李承乾甚为疏远。后来李承乾渐渐坐稳储君之位,却将房俊视为肱骨,这使得柴哲威就算想接近也碍于情面,毕竟他自视为年轻一辈当中独掌军权的佼佼者,这般便利之条件使得他无论支持谁,都必然作为将来新朝第一武勋,如何肯居于房俊之下?>
甚至于就算他肯权力襄助晋王李治争储,成功之后他难道就能排在长孙家前边?>
左右都只能做一个附庸之位,这令他极为焦虑。>
而且眼下自己的名声又一落千丈,朝野上下极尽嘲讽,被人嘲笑“软弱胆怯,畏敌不前”,将来的前程可怎么办呢?>
柴哲威坐在营房之内长吁短叹之际,门外亲兵入内,通秉道:“启禀大帅,长孙温营门处求见。”>
柴哲威一愣:“他来作甚?”>
亲兵道:“未曾说明来意,只说前来拜访,有要事相商,而且还说事关重大,请大帅屏退左右。”>
柴哲威想了想,道:“让他进来吧!”>
“喏!”>
亲兵转身出去,游文芝道:“末将暂且告退。”>
“唉!”>
柴哲威摆摆手,道:“你乃吾之肱骨,何事曾隐瞒于你?无论如何重要之事,吾既然知晓,你便也知晓了,毋须回避。况且长孙温此子好高骛远、眼高手低,没甚大出息,不过是念在赵国公的面子见上一见。”>
如今不仅是他看不上长孙温,恐怕长安城内所有世家门阀都对此人不以为然。世家门阀争权夺利乃是寻常,可是如他这般给自己的兄弟背后捅刀子,就令人不齿了。>
最重要是你捅就捅吧,偏偏还未将长孙淹捅死,弄得自己里外不是人,这就是既无耻又无能了……>
游文芝颔首,安稳的坐在一旁,心中却极速转动,思忖着长孙温的来意。>
未几,营门打开,长孙温大步入内,躬身见礼:“在下见过谯国公!”>
柴哲威微微一笑,颔首道:“都是知交好友,何必这般客套?来来来,坐坐坐,文芝啊,看茶!”>
“喏!”>
游文芝起身,拿起茶壶,正好这时候长孙温身后一人随之入内,令他微微一愣,长孙家的人这般失礼的么?>
柴哲威也有些不悦,蹙眉道:“这是何人?”>
未曾通秉,便擅自入内,这是对主人极其不尊重,更何况柴哲威的身份地位权势尽皆高处长孙温不止一个等级,此举便愈发显得唐突。>
长孙温不说话,微微侧身,站在一旁。>
身后那人上前两步,抬头看着柴哲威,微笑道:“一别经年,谯国公风采依旧,可喜可贺!”>
柴哲威瞪大眼睛,吃惊道:“你你你……你怎地回来了?”>
他着实想不到,本应在平穰城内“认贼作父”充当唐军“细作”“密谍”的长孙冲,居然潜返长安,且堂而皇之的出现在自己面前!>
旋即他想到一种可能:“平穰城已破,陛下回京了?”>
虽然自己并无一丝一毫的消息,可是见到长孙冲出现在自己面前,且长安城今日增派城防、严密盘查,似乎也唯有这个可能。>
长孙冲笑了笑,看向一旁的游文芝,含笑道:“吾与谯国公经年未见,亟待畅抒心臆,这位将军可否暂且退避?”>
游文芝也吃惊长孙冲怎地这般无声无息的回来,却又这般大张旗鼓的登门,忙道:“在下告退!”>
向柴哲威施礼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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