斜斜的背了一个包袱,牵马的人的神情显得有些紧张,背包袱的人个子不高,面庞黑瘦,但顾盼之间显得甚是彪悍。
两个人瞅了瞅街上,背包袱的人翻身上马,向街口缓缓走去,牵马的人则退回进了院子里,飞快的关上了门。
“身上没硬货。”
“马是好马。”
“身上带着家伙,上马也利索,是个练家子。”
“脸上有刀伤,是硬爪子。”
陪着朱雪雁坐在一桌的两个书僮和三个伴当,此时用细微的旁人根本听不见的声音嘀咕起来。
一个书僮凑得离朱雪雁近了些,压低声音说道,“当家的……”
“说什么呢!”朱雪雁秀眉微蹙,瞪了那他一眼,书僮顽皮地吐了吐舌头,咧了咧嘴。
“公子,咱们是不是……”书僮清了清嗓子,恭敬地问道。
“走吧。”朱雪雁点了点头,放下了手中的茶碗,书僮随即招呼店小二结帐。
朱雪雁当先走出茶馆,向街口望去,此时那个骑马的人已经行得有些远了,一个伴当牵过马来,朱雪雁翻身上马,缓步追了上去。几个伴当和书僮也接连上马,跟了上来。和远处的骑马人保持着一定的距离。
祁四——那个从贤良寺出来的骑马人似乎感觉到了有人在盯着他,他本能地回过头望了一眼,看见一个面目清秀的年轻文士正和几个下人骑着马,不远不近的跟在自己身后,他感到有些不妙,暗暗催动座下的马加快了速度,走了一会儿,他又回头看了一眼,看到对方并没有加快速度跟上来,才松了一口气。
出了城门不远,祁四便开始纵马狂奔。
此时,恩公左季皋左大人的话,又在他耳边响起。
“……祁四,自从你来到府里,本相待你如何?”
“……这封信,务必要交到潘大人的手里,除潘大人之外,绝不可让别人看见。明白否?”
“……祁四,我左家满门的性命,可就全交到你的手里了!”
一想起左季皋对自己说的最后那句话。祁四就感到全身的血似乎都变得热了起来。
祁四早年是一名独行大盗,有命案在身。后来为躲避官府的追捕,转投左季皋的楚军,因作战时悍不畏死,屡立战功,又曾击杀圣平军刺客,因而颇得左季皋的信任,成为其干办亲随之一。
作为一个曾经整天过着刀头舔血的日子的人,又跟随左季皋征战多年。他对这种送信的任务并不陌生。
但这一次左季皋让他送给潘祖荫的这封信,却让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沉重。
他现在还记得,恩公把信交给他时,那一脸郑重的神情。
祁四正在那里想着,突然,已经成了他身体一部分的那种野兽般的本能告诉他,似乎有危险临近!
“吁!——”祁四猛然勒住了狂奔的马,这匹曾是左季皋本人座骑的大宛马猛地嘶鸣了一声,四蹄一收,扬得地面上一阵烟尘飞扬。
祁四警觉地望了望四周。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。
他摇了摇头,再次打马飞奔。
临行之前,左季皋便叮嘱过他。当心有人中途拦截,是以他不走大路和人多的地方,而是专门捡偏僻和人烟稀少的地方赶路。
而且他为了不为人发现,又恢复了当独行盗时给自己定下的规矩:中途不到万不得已,绝不在客店人家投宿。
又向前行了一阵,远处出现了一条小河,他知道,那是他休息的第一站,不由得对自己的记忆力很是满意。
祁四纵马来到了河边。飞身下马,他蹲在河边。双手掬水抹了把脸,他的马则开始就着河沿喝起水来。
河水浸湿了他的脸。流到了颈下,让他感觉到烈日炎炎下的一丝清爽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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