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母亲,菊子夫人不敢迎上女儿纯洁的目光,只能将头偏到了一边,默默的流着泪。
现在的西园寺由纪,还不知道,疼爱她的姑姑已经不在了。
“由纪,姑姑……有事,要离开东京一段时间,暂时不能来看由纪了……”西园寺公望轻抚着女儿的脸,柔声道。
此刻的西园寺公望,面对女儿,虽然脸上强带着笑,但心中却有如刀绞一般。
“对岳先生,你想过……会有这样的后果吗?”他在心里默默的向岩仓具视问道。
“俊辅,今日请你过来,非是要向俊辅辩析此次借兵露西亚之利弊,以俊辅之大才,当明白我的苦心。”岩仓具视给伊藤博文倒了一杯茶,叹息着道。
“对岳先生不必多虑,我深知对岳先生的苦心。”伊藤博文朗声道,“对岳先生不计一已之名声,一心为国,我十分钦佩。”
“听到你这么,我心里好受多了,呵呵。”岩仓具视端起茶杯,品了一口茶,显得甚是开心。
“时人都认为我为了争夺权柄,不肯与南洲先生和谈,反而引露西亚虎狼之兵入境,必欲致南洲先生于死地。”岩仓具视叹息道,“他们哪里知道,不是我不想同南洲先生和谈,而是现下的时局,已然不可能让我们坐下来谈了,哪怕就是谈,也是不会有什么结果的。”
听到岩仓具视吐露心声,伊藤博文放下了茶杯,凝神倾听起来。
“南洲先生先行罢兵,用心是好的,只是他不明白,他和他麾下的那些武士们辉煌的日子,已经过去了,士族不再是日本的柱石,而是日本前进道路上的羁绊,是必须要去除掉的。”岩仓具视叹道,“南洲先生的作用,其实就是给那些不知该葬身何处的武士们选择一个战死的地方啊!”
“日本想要前进,构成‘权’的基础必须要打破,即士族的特权必须要打破。南洲先生未必不明白这一。但他身不由己。只能选择和武士们站在一起。”伊藤博文道。
“知我者,俊辅也。”岩仓具视欣慰的了头,微笑道,“看来,我是选对人了,他日能令日本复兴者,必是俊辅也。有俊辅在,我纵然身死。也可安心了。”
听到岩仓具视的话中似有交待身后事的意思,伊藤博文不由得大吃一惊。
“对岳先生何出此言?”伊藤博文惊问道。
“我是主持借兵露西亚的罪魁祸首,俊辅难道还不明白吗?”岩仓具视叹道。
伊藤博文明白岩仓具视话中之意,禁不住垂首叹息起来。
“我来日无多,不定哪天,便会横死街头,所以,有些事情,我必须要交待给俊辅,我死以后。俊辅可主持大局,使日本转危为安。”岩仓具视接着道。
“愿闻其详……”伊藤博文着。声音竟然有些哽咽。
“俊辅,你可知道,我此次借兵露西亚,给露人开出的条件,是什么?”岩仓具视苦笑了一声,问道。
伊藤博文摇了摇头。
“是出让北海道全地给露西亚,换得露西亚出兵十万至二十万,平定西南反乱。”岩仓具视给出了答案。
听了岩仓具视的话,伊藤博文惊得险些跳了起来。
“对岳先生!这……怎么可以!”伊藤博文的脸一时间急得变成了猪肝色。
“先听我把话完。”岩仓具视摆了摆手,示意伊藤博文稍安勿躁。
“之所以如此,看似代价巨大,其实,这个条件,只是促使露西亚甘心出兵的诱饵。”岩仓具视道,“不这样许诺的话,露西亚人贪婪成性,怎么肯出动这么多的兵马呢?”
听到这句话,伊藤博文似有所悟,立刻平静了下来。
“前线的战报,你也听了,露军首战便被萨军歼灭了三千余人,伤亡极重,现顿兵不前,正在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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