未入座，只是站在张之洞身后，张之洞看了看张佩纶，他们两个是老相识，早些年可是名满京城的“清流四谏”转头冲着秦铠拱拱手“烈，这位是我的幕僚辜鸿铭，精通英、法、德等7国语言，听过烈当年也周游泰西诸国，所以今日特地来见一见！”
秦铠噢了一声，原来这位就是赵烈写信探口的辜汤生，这位老兄后世评论他“生在南洋，在西洋，娶在东洋，仕在北洋”不过现在看起来，也不知道这位娶的东洋妹子没，他微微一笑“我这就是搞搞产业的，我之梦想是富国强兵，不像辜先生是搞化的，先生所做，那是在充实国人的精神，听说辜先生常向海外介绍东方明，在下佩服的很！”
辜鸿铭年纪甚轻，却是个极有抱负和主见之人，秦铠所处的那时空，这位精通7国语言、能将四书五经佐以莎士比亚、歌德、席勒的妙－语翻译成英出版的牛人，这位辅助张之洞大搞两湖洋务的年轻幕僚，却被列入保守派之列，只因他对传统化的极度痴迷，所以秦铠才有这番感慨。
至于这西方明、中华明之争，就是秦铠那极度发达的现代社会，也没有个定论，何况是这个西方明刚刚发展的年代。
听到秦铠之言，张之洞也露出的惊讶之色，辜鸿铭入他幕僚之后，潜心做事，安心立言，即便是湖南名士里也并不怎么出名，但因识渊博，的的确确深受他重用，而他了解到的辜鸿铭，正是秦铠嘴里所说的这样一个人，辜鸿铭原本以为这位和自己年纪相仿的总督大人会提些个问题，没想到秦铠丝毫没有考校的意思，倒是对他所做所想十分认同，这确实是十分意外，不过他却是还有问题要问，便拱手开口问道：“听说秦大人在两广遍开西，童子只要愿…官府就免其费，不知道大人为何不开科举之，为国多培养一些能干的官员！”
秦铠看了看张南皮，这问题问得有些意外…两广遍开西，其实很大程度上确实冲击了科举之，甚至于现在虽然科举应试还在，但是，越来越多的读书人也选择了西，而不是在塾里苦读儒，习八股作之法。
这张南皮自己不说话…先让幕僚来发问，看来，这张南皮还在那个大议题上想了解自己的想法！想到这里，他看了对面的辜鸿铭，镇定自若的答道：“辜先生，你所要发扬的是中华明，或是那陈年的破砖烂瓦，千年之前…东坡高唱‘明月几时有”而今我们方知日月之外还有恒星，只有国人的认识不断进步的…我们华夏方能创造璀璨的明！”
秦铠这番话听在几个人耳朵里各有感慨，片刻之后，辜鸿铭也是深有感触，躬身施礼退下，他提这个问题，自然是张之洞之意，想听听这秦烈的说辞，而刚才，秦铠在回答中已经非常明确的发出了信号。
破砖烂瓦自然是不要，而所言的不断提高认识…他想到的自然是指要一个能全力支持洋务的新政府，而现在，这个希望自然是寄托在即将亲政的少年光绪身上，只是，张之洞也根本想不到，这位秦大总督根本就不看好他们这些清流寄于厚望、被帝师翁同叹为“聪慧睿智”的光绪帝。
这个社会制度已经千疮百孔…这个体制已经崩塌了它的根本，维系这个朝廷的唯一东西，只是那场持续十余年、殇民近亿的内乱平息后，这个国家将养生息所需要的短暂和平。
闭门之后，张之洞立刻拿出一份电报递给张佩纶“翁大人的电报，大清祖制，明年皇帝就要亲政了，不过，朝堂上为了这事情现在都已经充斥着奇谈怪论，翁大人言，皇上勤勉聪慧，是个明君，就怕……”
张之洞说到这里，也没有继续说下去，不过在座的秦铠、张佩纶自然知晓，这后面就是四个字“后宫干政”1
说起来，这清流的崛起，其实与西宫慈禧的纵容有着莫大干系，对于汉族高官逐渐掌握大清兵权，满清贵族早就心存不满了，只是这八旗子弟实在是扶不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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